服的袖口被人卷了起来,连带着他的毛衣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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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雪白的小臂上,有道青红色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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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栩。”季行川扬声,“帮我把药箱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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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噼里啪啦敲键盘的潘栩从窗台上翻身跃下:“来了!哎哟,咋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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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啊。”潘栩絮絮叨叨,“我上次不小心把指甲掀飞了一块,疼得我两星期没写论文,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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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你很快乐?”方知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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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栩:“那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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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得像是想再来一次。”方知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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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儿跟潘师兄斗嘴,季行川拆了瓶药水,往药棉上倒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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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对方压着,胳膊上一片微凉,痛感舒缓的同时,伤处边被药棉蹭得微痒,方知然有点不自在地挣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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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手腕被压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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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再慢点,一会儿愈合了。”方知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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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回个血看看实力。”季行川不紧不慢地给他擦药,“上午的实验差不多可以收尾了,你下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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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忙,我自己可以涂药。”方知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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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可以。”他师兄说,“但我想要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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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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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栩出门倒了个杯水,回来推了半天,办公室的门才推开,刚好看见他小师弟跳起来把笔记本砸在了他师兄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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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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