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感带来的自我陶醉,但一旦事情沾身,马上又展现出强攻击性,太假了,又太真了。
但有章茹这样的存在,纵使环境对人的影响巨大,文禾也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而动摇。
“阿禾姐。”有人拍了拍她肩。
“嗯?”文禾从内心的口号里闪出来,一个实习生不大好意思地朝她笑笑:“有客户来了,经理叫我去泡茶……”
“泡茶?去啊。”文禾抬头看她:“你不是学会了吗?”
实习生翻开巴掌,烫出来的一个泡还没消:“我现在自己喝水都不敢接热的。”
文禾见她可怜兮兮的,一叹气:“那我去吧,你下次小心点。”再看看周围,很多人已经溜出了公司。
泡茶这种事,文禾刚学的时候也被烫过,也有一定恐惧。怎么泡怎么分,什么茶叶用什么壶,功夫茶连器具都有讲究,她那会用镊子都夹不住杯身,泡出来的茶经常苦了涩了喝不了,后来靠章茹送的很多茶叶小样才慢慢练出来,不敢说多精通,做做样子还是可以的。
客人只有一位,文禾进去陪着说话,刚开始一切都好,直到周鸣初走进来在她对面坐下。
文禾浑身僵硬,怎么都不自在,尤其是客人走了以后,她被周鸣初以整理文件的名义叫进办公室,看他签字,接工作电话,就是不让她走,也不说还有什么别的事。
简直像在站桩。
文禾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玻璃,被他一眼能扫透,一锤能敲碎,但他目前只是晾着,观摩着,巡睃着,似乎在寻找最佳的敲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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