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会她的话,一言不发,车子开得稳稳当当。
文禾最烦他这副样子,憋着气不肯说话,直到看见是回自己家的路,皱着眉说:“别往这儿开。”
周鸣初说:“你要吐,我家里没衣服换。”
文禾中了他的乌鸦嘴,一回家就开始吐,她今天啤酒洋酒都喝了,胃好像被什么东西拧来拧去,吐得昏天暗地不知道人在哪里。
周鸣初找个纸巾的功夫就见她整个人缩在马桶边,他过去拉她,他还没说什么,先被她一通好骂:“神经病,滚啊,你还找我干什么,没骂够是吧?”
周鸣初问:“你做错事还有理了?”
“我没理,我自作聪明我得意忘形,我吃不得亏行了吧?”文禾脑袋像要炸开,怎么看他怎么有火:“你都扣我绩效了,还想干什么?”
“我不该扣你,该夸你是吧?”她满身酒气,吐得头发上也是,周鸣初把她扯起来,脱掉衣服扔进沐浴头下冲水:“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给人留余地,做什么都要有底线,给人留一线也是给自己留。”
给人留一线,文禾觉得这种话在他嘴里特别好笑,抹了把脸问:“周总好像不怎么爱给别人留一线?”
周鸣初说:“你跟我学,还是要跟我比?”他把她吐脏的那点头发拨到后面,花洒拿下来问:“我能承受后果,你可以?”
文禾说:“我可以。”
“你可以的意思是,明天同行也来冲你的标,然后到处宣传你爱搅局。以后公司里谁再在粤东被冲标流标,直接把原因归到你头上,说是你坏了公司名誉,责任一定要你背一份,这些你都可以?”周鸣初抽了条毛巾,被文禾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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