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骨旁边一道口子,应该是她手表磕到的。
她蘸着碘伏给他擦几遍,回头找创可贴贴好,发现周鸣初正专注地看着她。
文禾被看得不自在,扔了棉签要转身,被他扯住问了句:“你父母什么时候的事?”
文禾一怔,别开眼说:“三年级的时候。”
“怎么走的?”
“厂里事故。”
周鸣初又问:“你跟你奶奶长大的?”
文禾低低地嗯了一声,又想起他去她老家的事,沉默了会,仍然起身要走。
“就在这里睡。”周鸣初握住她的腰。
文禾解他的手:“我明天要去澳门。”
周鸣初问:“又跟章茹?”
文禾没回答,周鸣初说:“通行证在手边,从哪里出发都可以。”
“我要回去换衣服。”文禾踩着他的脚想走,被他顺着那股劲拽到膝头,不容拒绝地吻过来,在她的唇面辗转。
文禾像是填充太多的气球,被他一点点吸掉内里的气,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不是刚刚的大汗淋漓,微微外伤的药味,她慢慢瘫软下来,伏在他肩头。
一个年轻敏感,身体轻易被带动,一个坚实旺盛,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文禾很快被带回卧室。她身上穿的是他买的一条睡裙,没多长,轻易就往上跑,系带磨着她,周鸣初的手也没完没了地在她身上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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