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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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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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偏偏梁夏在套他话上又极其狡猾，她要是想问，沈君牧在她手下根本撑不过两个回合就问什么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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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有。她问的都是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小事，沈君牧回不回答，梁夏都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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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花看向儿子，眸光清亮，眼眶微热，心头说不出的酸涩生疼，但又有股无法形容的骄傲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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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世代忠臣，被称为国之柱石，沈琼花若是为了儿子叛一回储君，世人也都能理解，唯独沈家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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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琼花一个当母亲的，为了沈君牧愿意去担起这骂名跟背负这愧疚，至少她对儿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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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沈君牧一个当儿子的，也愿意为了沈家的血性跟忠贞委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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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枪，是护国护君护民的墙，而不是别人手中谋私的一把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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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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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牧想起饥肠辘辘时梁夏递过来的那几块梅花香饼，想起指尖麻木时温热指腹的手炉，想起先皇棺木前跪在蒲团上练字抄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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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是个好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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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看着沈琼花，心里有了决定，语气坚定，“我想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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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杀她者，要过我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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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牧看向对面拿着扫帚的九号，神态没有半分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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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是大梁抵御外敌的墙，他今晚，是梁夏身前最坚固的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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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杀你再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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