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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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双手端起碗，朝蔡甜敬了一下，“夫子恕罪，九号性子古怪，冒犯您了，我替她给您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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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号嚼虾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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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钱说，“你是皇上的人，她要对你的言行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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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落进九号耳朵里，就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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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是她的看管人，类似于家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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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号低头吃虾，感觉身上好像多了层约束，跟芯片和毒药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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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带给她的感觉太过于冰冷锐利，如枷锁一般束缚在她身上，随时会取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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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给她的感觉，像是多了层衣服般，会影响她大开大合的动作，但又及其暖和贴身，没有半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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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号拧紧眉，这感觉太陌生，让她不知道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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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习惯了面对人性的恶，对于别人给的善意，她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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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号沉默了好一会儿，默默学着梁夏的样子，用筷子干净的另一端，垂着眼夹了只虾，放进蔡甜碗里，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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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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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她赔罪的，蔡甜是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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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嘴角抿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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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也是一愣，微微摇头，“能者，总有些不同常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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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号性子桀骜，耐心有限，但不是纯恶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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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端起酒，隔着桌子，跟梁夏虚空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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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师徒，似母女，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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