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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始终记得,是蔡甜主动上前敲门,问他借了把尺子,说她想当个夫子,但没有教书的经验,书院里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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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立马道:“没事没事,等我这个孩子生出来,给你教,随便教,等你有经验了,就能进大书院当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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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似乎笑了一下,微微颔首,“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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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临盆到生产,到梁夏一步步长大,站在他们父女身边半步不离的人,始终是蔡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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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蔡甜站在前面,将他们父女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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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一身贵气的紫衣,慢慢换成普通的麻衣,从头簪羊脂玉,变成头插坏了的笔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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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的一日不如一日,梁夏却像是她田里精心养出来的嫩苗,一年赛过一年的茁壮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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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生母,也只能这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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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恩情,窦氏不知道怎么报答,直到他发现蔡甜不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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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这人好像有千般本事万般能耐,唯一不会的,便是下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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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见她日日馒头泡盐水,咬咬牙,主动请她来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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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关系,好像是初遇时便拉近,又好像在长年累月的相处中,在一桌三碗六双筷子的日常碰撞里,慢慢靠近。\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