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话，说话时不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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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从不用自己身上这套规矩去约束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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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像是颗颗水灵的菜，在她这片菜田里肆意生长。她做的从来不是抑制跟规范，而是引导和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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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吃吗？”窦氏见蔡甜面前的碗空了，在宫人伸手之前，习惯性地拿过蔡甜的碗，准备为她添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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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其实已经七分饱了，吃饭也是先喝汤，按着往日习惯，她晚饭向来吃到八分饱，再好吃的饭菜都不会吃到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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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窦氏端起她的碗，蔡甜捏筷子的手指都紧了几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嗯，……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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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的。”窦氏脸上露出笑意，给蔡甜加了半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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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微抿薄唇，双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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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想跟窦氏说的更多，比如他送她的那两双鞋很合脚，穿着特别舒服，是铺子里的鞋永远比不上的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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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跟窦氏说，他家的两扇木门，可能因为开合的次数少了，显得有些僵硬，会发出“吱呀”声，她想给他修的时候，才发现住在里面的人已经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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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白日在翰林院当值，晚上回家点着油灯写她没写完的夫子跟隔壁小狐狸父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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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提笔，眼前想到的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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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话语，好像都凝在手里这半碗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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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坏了她八分饱的规矩，他知道她喝不完，所以只盛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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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垂下眼睫，坐回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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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过是寻常举动，旁人好像都没注意，只有她俩对了个眼神，又彼此别开视线各吃各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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