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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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声不响地，就这么静静地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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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想，我当时是知道师父不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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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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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低头看着药杵，许久说：“这大概是小孩子表达伤心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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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火谷的孩子都早慧早熟，知道哭闹不会得到半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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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猝然要与最亲近的人长久离别，所有的恐惧焦灼都无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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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殿门前的那一夜，她一直都醒着，紧紧握着师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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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的手，总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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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日子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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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门并无排挤欺凌的行为，各个师尊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不会亲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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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火谷太穷，大家都在一起扛着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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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内上下的生计往来，一半靠病患的自发付账，一半靠他们种制药草，炼丹外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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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白发苍苍的老人，下到六七岁的孩童，但凡会走路了便要跟着干活，和农人也没有太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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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最困难的时候是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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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丰玉一边打坐调息，一边听她讲旧事，低眉道：“是不是太潦倒了，你们连一顿饺子都没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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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有感而发，悲声道：“不，那年……师祖他们分了我们半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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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扛都扛不动的大半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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