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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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露悲怒，严方疾却按住她的手腕，深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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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如果你命里没法留在月火谷，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被送走，会肯认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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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就算所有人夸赞你扫地出色，羡慕你背书流畅，你就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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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无情道才能完全断绝所有欲望，让一颗道心清明到剔透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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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严方疾这样古板自律的性格，听到别谷宫主飞升的消息时都会喝几盏闷酒，又何况是在天权境徘徊不前的涂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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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一直沉默不言，直到此刻旧事讲完了，才低声询问：“师父，您是什么时候去的转生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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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栩生死后，别说转生庵，他听见尼姑两个字都会眼睛发红，”花听宵说：“得是又过了十年，像是都想通了以后想找个活头，才终于肯开宫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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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到底有转生庵的几分责任，还是都怪人间欲望所引发的痴魔，实在难以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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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富人家的情况……难道真如转生庵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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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涂栩心闭上眼睛：“我后来再也不肯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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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听宵犹豫了几秒，小声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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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走了以后，我悄悄去了一趟，真找到了那家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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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那儿有个丫鬟死了个女儿，没过多久连丫鬟也上了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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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条人命就此轮回，来得实在令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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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听得一时难受，还未出声安慰几句，仰头看见那暗红绳索已经捆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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