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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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粮杂饭，配了豆腐白菜，似乎都是在山下采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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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寄玄把另一颗糖抛进口里，等饭的功夫虚空写了几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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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下手指的地方都有朱红灵迹，像是用了丹砂在半空信手写出了纵横恣意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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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可以捉到夜鸩。”她把刚才的礼物兑现，随口道：“至于防毒的手套，你们月火谷应该不缺这些，自己想办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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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道了多谢，和宫雾一起帮僧人端出桌椅板凳，四人坐在竹林中吹风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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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寄玄一直很满意这两孩子从来不提多余的问题，仅扭头问望津：“你等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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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百多岁时遇见你，你就在这里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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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命途起落，几百年过去我过来一瞧，你居然还在这。”她舀了一勺豆腐，品了品其中的素淡滋味：“还是肉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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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津摇头：“它一直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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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死了，也可能是还不肯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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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宫雾朝旁侧望去，能看见小片被开垦的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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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透过破败简陋的屋子缝隙，还能看见一些经书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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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在这苦修数百年，和世事完全隔绝，也不知道是在等哪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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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它还记得，”阚寄玄叹气：“人年纪大了都容易犯糊涂，何况是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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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望津坚定道：“它一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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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粥饭吃完，阚寄玄示意姬扬替自己洗碗，叫了一声望津的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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