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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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仍然透过宫雾的瞳孔，像在看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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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你如果没有被你师父捡走，本该过怎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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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怔住，脸色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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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许会早早就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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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次一次地活过来，直到被人发现是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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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许会在仇视和恐惧里长大，被人设法杀死，甚至捆绑了手脚扔进湖里，就如那些被浸猪笼的‘不祥’女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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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异视，排斥，轻蔑，都是她曾经身份暴露时感受过无数次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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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知白观和霸鲸楼再三发难，一众中小门派也跟着提防警告，是月火谷一次次地把她护在身后，不肯让她难过，更不会让她出面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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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数就是这样的巧。”和尚温和道：“炼出你的人，想要你含恨数死，让你不得安宁，成为狠厉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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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孩子，你是在爱里长大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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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眼眶一红，本能地看向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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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一直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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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爱她，爹爹爱她，月火谷的几千弟子哪怕互相不太熟悉，也在爱着彼此，爱着群山之外的每一户穷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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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造化了。”望津道：“你本生在死局里，被人蓄意扔出去炼你的法阵外，想让你死上许多次好受尽苦楚，在恨意里变成足以弑神的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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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被你师父捡走了，好好活着，直到现在死去的次数并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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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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