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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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兽无所感应，最终只是默然地陪他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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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惶然，极力想做些什么，可也只能慢慢地等自己变得更加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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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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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力，什么都无法参与，也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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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涂栩生会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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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无能为力的境地里，人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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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对着姬扬碎碎念几句，又或者倚着他继续昏睡，等待自己能变得更清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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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每一个人都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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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人看不见风的形状，雾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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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最多的是月火谷的人，每一个她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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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栩心每次来都想劝姬扬，有时候冒火了直接拽着他往外走，有时候两个人都搞烦了，在法阵旁边噼里啪啦一通打，看得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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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隐隐约约能看见师父身上的仙气，有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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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怎么就成仙了？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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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师父之前死活成不了仙，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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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听宵来的时候会带些乐器，犯病一样对着法阵吹笛子弹扬琴，美其名曰这儿戾气太重了，大伙儿都接收下阳春白雪的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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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集会带很多书，以及例行给姬扬诊脉，确认他没有被戾气浸入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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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祖也会来，但仅仅是站在法阵前，例行加固和添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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