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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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松开手，见他垂眸看着自己，也不知目光里是愧疚还是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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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无情道，我知道。”她淡淡道：“你感觉不到，体会不到，既不会想你是不是喜欢我，也不会考虑我是不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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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不说话，只一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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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舍不得眨眼睛，也像是无法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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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仔细想想呢？”宫雾打开食盒，把元宵递给他，道：“你守在这里，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怕我又像那次一样消失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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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次次出面为我退婚，是因为看不上其他人，还是不愿意旁人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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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你守了十年，到底是不是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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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却又有种把一切都挑破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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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姬扬还是沉默不语，小姑娘隐隐有些火气，凶巴巴道：“你现在只用说一句不是，以后不用再见到我，什么师兄师妹的，我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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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像是察觉自己做错了，本来在安静地吃元宵，此刻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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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不到。”他低声说：“就像得道之后，感觉不到饥饿寒冷，也无法感觉到疲倦困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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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我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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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你的，我的道痕都会烧灼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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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听到你的声音，七情都像要崩裂作废，一身道行如同要就此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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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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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你不要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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