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落下

天听得一知半解，但她相信阿笨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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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该担心的是我吧？」阿笨笑着说，「这间屋子可是你们家的耶，又不是我的，明明是我该担心能不能继续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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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恍然大悟，立刻从沙发上起身。要是阿笨没提起，她简直忘了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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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你到底为什么住在这里？」小清问，「你不是说这里鸟不生蛋？还没东西吃？」她丢出一连串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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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啊。」阿笨满不在乎地伸了个懒腰，「只要你别把我赶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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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有家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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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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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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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的用词令他感到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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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喔。我家很穷，老爸在我出生后就跑了，还留下一屁股债。我妈养我养到很痛苦，就傻傻跑去喝农药，食道还什么鬼的都灼伤了，后来连讲话都没办法。重点是她连字都认不得，没办法写字沟通。我永远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啊，反正也很久没见面了，算算年纪应该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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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阿笨瞥了一眼小清，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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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的语速很快，声音却很平静，小清听了竟错觉他只是在朗读国文课本上的某段课文，而且是绝对会被老师批评「不够生动」的那种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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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听完，傻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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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过了半晌，才回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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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笨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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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抬起眼，直视阿笨，「现在这间房子是我的了，外公说的。我不会赶你走——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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