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无垠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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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阿笨曾教过她的，要用力往后脑勺看，才能翻出一个漂亮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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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想起来了，却没笑，只感叹地说：「我都教了你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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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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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不说话，周身气息依然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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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清受不了，气得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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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门，走出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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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之前，她看见阿笨再次把头埋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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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离开，就像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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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你到底要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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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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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清觉得很烦燥，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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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的瞬间，她觉得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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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太阳像趁着最后的时间努力放出光芒，整片山林都被晒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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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忍着皮肤的刺痛，在步道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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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遇到了下山的登山客，这次除了老人也有几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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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情侣穿着帆布鞋、胸前掛着单眼，头上戴着老帽，一副从网路照片走出来的梦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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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清随着他们下来的路线，一步步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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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一个阿姨，好心提醒她：「妹妹，天快黑了，该下山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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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清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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