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小女孩非常漂亮，一头浓密柔软的黑发垂在身后，她穿着黑色的睡裙，几乎跟她的眼睛颜色糅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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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很小，素白着，黑眸很安静，正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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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看着他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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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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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流心跳滞了一瞬，随即他回过神来，下意识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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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清。”她说，“我只能看清楚很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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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流想起来，那些护士聊天的时候的确提到过“压迫视神经”这样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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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微微往后一靠，黑发顺着动作往下倾泻，像是瀑布一样，“原来你就是保姆阿姨说的那个程医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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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是吗？拿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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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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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像很难解释。于是他也没反驳，只是把牌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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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手很纤细，因为病弱都苍白，贺枕流把牌放进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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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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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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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还没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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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流刚准备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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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玩吧。程医生不在，反正你跟你妈妈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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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女将牌和自己身侧的剩余纸牌拢到一起，自然而然地摞在旁边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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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纸牌，你赢了，我就吃一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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