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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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我看着他脸侧的小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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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黑漆漆一片,远处的海浪声翻涌,车前灯照着的码头木板都老旧掉漆,被海风吹得发出吱呜的哭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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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流转过来,喉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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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加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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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抖出了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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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觉得我现在没死,决定亲手把我给弄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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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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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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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眼一弯:“但我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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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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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他更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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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我跟贺枕流还是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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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冬季夜风更是烈烈,贺枕流下意识想上前来帮我拢衣服,但又在我的眼神下被逼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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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趿拉着我的拖鞋,裹着大衣,很淡定地走到了码头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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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站在车前灯的晕黄灯柱里,四周都是黑暗,只有海浪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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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罐装咖啡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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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4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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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保姆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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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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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病房在哪。”\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