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总之,允礼时常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是孤独的。
他就像这世上唯一一只雄兔子,看着身边豺狼虎豹厮杀,看着雄鹰展翅、烈马奔腾。他害怕极了,越长大越怕旁人发现他是一只兔子,所以他也长出牙,他也磨爪子,痛苦地去学习和“擅长”那些根本不喜欢的东西。
逐渐的,他再也没有那种自己是兔子的感觉了,他也獠牙锋利,他也爪子尖锐。
不过四哥懂他,常对他说“十七弟,你这样就很好”。
他私心里很希望四哥能成为皇帝,因为四哥一定不会拿兄长的身份压他,也不会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四哥得了好的字帖和美人图总会拉着他一起看,下棋赏花也会叫上他。
后来,四哥真的成了皇帝,还封他为果郡王。
温宜生辰,是额娘入宫的日子。
允礼从小便见额娘会在这一日独自落泪,久久惆怅不能释怀。他明白,纵使额娘盛时宠冠六宫,在这深宫之中从没有过真正的“开心颜”。
欢乐与团聚都是九州清晏里皇兄和他的娇妻美妾的。
允礼任性地不想在那热闹场合里久待,寂寞往往在这种觥筹交错的喧嚣里更刺痛人。
他站在山坡上,远望着盛开着荷花的池塘,一边饮酒一边感慨。
突然,她走进了他的视线。
他记得。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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