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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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堂屋，屋内摆放着七把黄花梨交椅，老夫人坐在最前方，手里拿着杯茶，瞥见陈在溪，只轻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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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香案上，几缕香烟散开，鼻腔间嗅得檀香，陈在溪羽睫轻颤，藏在袖子下的手正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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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院子里，一物一件自是顶好的东西，陈在溪从不多看，只觉这屋子的每一处，都是说不出来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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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交叠在一起：“老夫人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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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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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溪先去厢房给祖母抄经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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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丫头且等等。”老夫人慢慢悠悠地放下手中茶杯，终于正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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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感受到这似有若无地目光，微微抬起的右脚放下，随即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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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丫头可是嫌老太太我这儿偏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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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声音落下，瞧这话说的，陈在溪忙摇头：“怎会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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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偏僻，那也是她的院子偏僻，可老夫人偏偏一点不提，只专门往自己身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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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明白，这是为了能“顺理成章”地说出后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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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影婆娑，老夫人只抬起茶杯悠悠喝了口茶，却不说话，只是偶尔看一眼陈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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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气氛凝固住，陈在溪只觉屋内更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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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升腾，檀香袅袅间，老夫人终于又抬眼，不紧不慢地问道：“那溪丫头今儿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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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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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呼出口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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