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他低垂眸，不知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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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表哥的目光看去，陈在溪看见散落在桌案上的字帖，是方才从竹盒里拿出的，看完以后她忘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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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些零散的物件，她松了口气，不甚在意，便关切道：“表哥，方才我不小心磕到了你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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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礼仍旧将目光放在长桌间的字帖上，语调淡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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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无事，只是面色比以往都苍白。借着晚霞的余光，能看清他额上似乎泛起一些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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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其实很想什么也不说，只要一想到表哥的伤和她有关，她就做不到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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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还把表哥称为老鼠…… 陈在溪已经不敢细想，敢忙解释：“表哥，方才我，我也不知道姐姐们会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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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一步，忍不住像以前一样，讨好地问道：“表哥你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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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很轻，断断续续说个没停，宋知礼只好将落在字帖上的视线收回，转移到她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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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眼眸的那一刻，小姑娘眼底映出一片橙黄余晖，裹挟着湿漉漉的水色，有些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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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不着对一个小姑娘说疼，宋知礼还是摇头，“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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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他是有些话想问她的，只是此刻，平静注视到她眼底的澄澈后，一时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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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又瞥见那些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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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平静，只是有一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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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沈确，不是也抱怨过“今天说喜欢妈妈明天说喜欢爸爸，这些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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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来说，其实是有些陌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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