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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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好听,可若是没有所谓的利刺,他早已被旁人磋磨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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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郁云霁是天之娇女,而他只是个不受宠的嫡子,所谓嫡子,过的却还不如继子,多年度日实在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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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怎么会懂,说出来也不过鸡同鸭讲罢了,他孤启还用不上旁人来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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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家人又如何,他还有恭王殿下,他早晚要做恭王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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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痛愈发难捱,兴许是他喝的太猛了,他脸色实在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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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手心湿冷一片,整个人像是方从湖中打捞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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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霁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只是看着他这副模样,终还是起身道:“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以孱弱之躯嫁入恭王府,对得起你一哭二闹求来的婚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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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将手炉留下,便离了半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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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剧烈席卷全身,孤启缓缓将自己蜷缩成一个虾子,最终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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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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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唯有痛,才能使他清醒,让他记住这刻骨铭心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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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得浑身冒着寒意,指尖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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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起了什么,孤启抬手去够桌案上的手炉,却痛得脱了力,将手炉打翻在地,带着火星的木炭顺势滚出,燎了他的衣角,火星子烫了他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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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泪意被他强压下去,孤启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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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而是被关在茅草房里的时候,好像也是像今日这般,他痛的不能自已,却不曾有人关心他,世间人的温情皆与他无关,自始至终,他都是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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