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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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失了皇女的身份，倘若我一无所有呢？”郁云霁没有避开，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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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条路要吃太多的苦，她不愿带着孤启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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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和离，可平心而论，她是不想孤启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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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开始，孤启在她心中渐渐变得不一样了，可她并不能因此如何，她尊重孤启的选择，在此之前，她还是想逆着本心将和离书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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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启有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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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霁，我不在乎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只在乎你，”孤启凤眸中还噙着薄薄的水意，他是当真为此着了急，“哪怕是魔窟是火坑，只要你去，我一定跟着你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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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太过感人，她对上这双眼眸，许久不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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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启的话太过动人，她会不自觉的想要将他留在身边，想要将他束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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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这样的情绪在此时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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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满是危险，孤启到底是儿郎，在她身边随时都有可能出事，如今她并不能时时刻刻来保护孤启的安危，暗中多少势力虎视眈眈，即便她如今失了身份，不能再同郁枝鸢竞争皇位，也不乏有人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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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让孤启在她身边日日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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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霁沉静的眸子望着他，最终松开了他的手：“引之，这并非玩笑，并非儿戏，关乎到你的性命，你要我看着你同我一起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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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交握在一起，还带着薄薄冷汗的手心，此刻在分开的一刹，掌心的温度与湿意皆被帘外的清风吹干，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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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启心头的温度也随之被风吹散，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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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孤启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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