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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担心礼节上的问题,这样吧。」她把床头和书桌上的书本都拿过来排在床的中间成一行。「我们各自睡一边,不会碰到对方的。」
「好吧。」斐瑞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谢你。」伊莉莎白的声量很小,只仅仅让斐瑞听见。
在漆黑的睡房里,斐瑞只能靠着窗外柔和的月光望向她,朦胧中她好像哭了,但那也可能只是光线不足的错觉。
「一直以来,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斐瑞忍不住说。
伊莉莎白把头偏起来,让头发散落,遮掩住她的表情。斐瑞估计她真的在哭。
「其实你的选择应该有很多,何苦呢?」斐瑞一直忍住不想数落她的情人,但怒火让他控制不了。「海恩曼真的不算是个好选择,他好像太野蛮了吧?完全不配他的学者身份。」
「假如没有他,我的日子可能更苦更恐怖。」伊莉莎白颤着声说,然后吞嚥了一下。「是他把我拯救出苦海,是他让我找到生存下去的意义。」
斐瑞真的完全不明所以了。那个可怕的暴力色情狂海恩曼,怎么倒成了伊莉莎白的救世主?斐瑞所知道的伊莉莎白,是家里的独生女,虽然母亲早逝,但父亲是名商人,家境不俗,至少比起斐瑞家有钱有地位多了。
「你也见过我的爸爸……」她又哽咽了。
斐瑞想起了跟父母拜会伊莉莎白的鰥夫父亲,请求他把女儿嫁给他的情况——她爸爸的确有点神经质,不过斐瑞以为那不过是因为妻子早逝,太过宝贝独生女儿才会出现的情况吧了。哪个父亲不紧张自己的女儿?她爸爸是想阻挠他们的婚事,可是在伊莉莎白未婚怀孕的前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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