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俊的脸上浮现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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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辞怎会是顾绯的对手，半天说不出话来，讷讷道：“……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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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知道他指的……不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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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绯笑得更欢，微微弯唇，嗓音悦耳动听：“你好像一直在弹一首曲子，是什么歌？情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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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抿了抿唇，淡声道：“不知道，是我很小的时候……楼下的斯密奶奶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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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了一家小酒馆，很久之前，我会到她那里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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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绯好奇地问：“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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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忽然凝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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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低着头，声音轻了几分：“她去世了。酒馆无人打理，已经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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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顾绯也微微一怔，眸中少了几分玩味：“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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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摇了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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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若换作旁人，他根本不愿提起斯密奶奶的旧事。可在顾绯面前，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他的心好像也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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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她送来的那杯酒，还是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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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绯是唯一一个，坐在长椅上，陪伴他到演唱结束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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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抱着电吉他，缓慢地在顾绯的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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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分明飘着细雪，可身下的座椅是滚烫的，似乎也沾着她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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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顾绯问：“今晚怎么没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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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轻柔的声音如这飘落的细雪一般，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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