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阿德兰

“……天上矫健的飞鹰，白色的长袍猎猎作响，来与我们歌唱吧，伟大的阿德兰啊！你看那又高又深的城墙将我们围绕，来与我们歌唱吧，伟大的阿德兰啊！”

形色各异的孩童们奔跑着穿梭在石头铺成的道路上，口中唱着歌谣。

他们抖动着纤长的耳朵，柔软蓬松的尾巴在身后欢快摇摆，赤裸的肉垫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数百米高的城墙投下厚重的阴影将城市环绕在其中。

阳光洒在城中心最高的塔上，白袍的卫队骑着飞鹰在天空盘旋。

清澈见底的蜿蜒河流穿过城市，将阿德兰分为两半，像一条镶嵌在城中发光的蓝色绸带。

这是一座石头的城市，也是阿多尼斯与塔尔塔洛斯所见到唯一有着人的城市。

他们走在其中，与一位位面上戴着鳞片剑士，只有腰高却粗壮长满胡须女士，有着狮子脑袋的的绅士……擦肩而过。

不，或许这描述并不准确，这是他们唯一遇到有人形智慧生命的城市。

“这描述听上去有些拗口。”塔尔塔罗斯吐槽。

“不，不只是听上去，其实说出来也很拗口。”阿多尼斯接道。

他想不出一个准确的去形容，最贴切的那种，又不绕的。

“事实上如果你肯去掉前面的人形，这样会顺口很多。”塔尔塔罗斯真诚建议。

“还记得之前那些活泼的植物吗？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我不是很清楚它们是不是该划分到智慧生命里面，而且这座城市似乎对于植物不是很友好的样子。”

阿多尼斯看着周围愣是没有看见一棵绿植，门店中没有见到一棵菜，倒是卖肉的摊子不少。

塔尔塔罗斯被他一提，看向一个俊俏的长耳朵正在肉摊上讨价还价，他的神情忽然变得飘忽起来。

那看上去是个精灵吧？似乎精灵这个种族以阿多尼斯那儿了解的文学创作来看，并不吃肉，是纯素食主义者。

但又或许不一样？

塔尔塔罗斯不确定的想。

“也许你是对的。”他说道，陷入沉思。

“噢！我的塔尔塔罗斯为什么是也许呢？你在看什么？”阿多尼斯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他顺着塔尔塔罗斯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那边的长耳朵扛着半扇不知道什么野兽满意离开的背影。

“……”他陷入沉默，他陷入思考，他看见的是精灵对吧？

正宗的白皮精灵，在阳光下会闪光的那种，而不是黑皮精灵对吧？

所以文学创作都是骗人的对吧？

久远的某种印像，在这一刻喀拉喀拉碎了一地。

他深刻的明白一点，生活是生活，文学是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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