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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过的是,她无忧无虑地活了十四年,突然有人告诉她,她的父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的家也不再是她的家,她要怎么?才能放心。
魏钦捕捉到她眼底的难过,心尖随之猛地颤了两下,让他感到无措。
他很难想象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夜色萧瑟,星色暗沉,书案旁灯火摇曳,铺开的宣纸上只有“嘉因”二字,用笔不见逼人的锋芒,倒是柔和了许多,魏钦微微出神,怔忡间笔尖墨珠滴落,瞬间在纸上晕开。
魏钦皱眉,手指压着纸张将欲揉成废纸团,却又在手指收紧的那一刻停了动?作,慢慢展平压在纸上的皱印,沉舒一口气,慢慢地将宣纸折成一块方胜,压在书册最下方。
“魏钦?”裴子京觉得有些耳熟。
沉思?片刻,问道:“莫不是小梅花巷魏家的那位?”
他的贴身小厮点头:“正是。”
魏钦的名号在南直隶仕子中可?谓是如雷贯耳,是所有考学仕子都绕不开的一座巨山,不管旁人传他得了癔症,做了多少?荒唐事,如何疯癫,但这一切在读书人眼中都可?以解释为放荡不羁,性?情中人。
裴子京震惊地低声呢喃:“怎么?会是他。”
“听说魏家的钦大爷上个月就回来了,如今住在木樨街,正与六小姐相邻,”小厮观着他的脸色小声说,“小的还打听到一件事。”
裴子京示意他说。
“小的有个表叔十几年前?曾在魏家做过马夫,他提起一个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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