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陷入了一滩温暖的泉水中,段辰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身体软和下来,双腿冰冰凉凉的。………
凌景逸醒来时天还未亮,雾蒙蒙的,似是昨夜刚下过雨。
空气中尽是水汽,吸入时,带着一丝难以言语的混合味道…..他伸手抚了抚段辰的额头,冰凉的,亦或者是自己身体太过于滚烫了。
凌景逸掀开虚虚披在身上的寝衣,一条宽大的绷带沿着肩膀缠绕至腰际,雪白之上隐现刺眼的红色。
他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眼眸中温情消去,随后拢紧了衣物。
凌景逸没有立即翻身下塌,他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向段辰的目光中有了几分不舍,不过片刻,他便收回了视线。
在离开之时,凌景逸还是替段辰捻好了床角。
小门隐蔽,街道上往来不绝的商贩挑担吆喝。市井混杂,行人匆匆过往,一穿常服之人推开此门进入。
喧闹声盖过了木门吱呀,未有人注意到这里。
通过幽黑的长径,一路进入甬道,豁然见一座殿宇坐落在此,抬头见到一块木匾悬挂在屋殿的正中央,写着三个大字,
“望秋楼”
长久立于启月街,江安城中最为繁华之地的望秋楼,迁入了此毫不起眼的地方。
从门口进入到里间,每一卡口处,必要经过一轮盘查。劲服黑衣之人到处都是,那人不语一言,只快步小走。
等到了大殿之内,那人垂着头,上报道:“皇宫内的线人来消息了。”
“圣上一直囚禁于景祥宫内,夜间咳嗽不断,身体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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