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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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只到自己以身为祭构建封印的时候，如今看着眼前一头雪发的少年，竟是不敢去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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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棠缓缓支起身子，雪发无力散落，他抬头望向醉月浮，眸中清晰倒映出对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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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有些陌生，甚至连师尊叫做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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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太久太久没有说话，半天也只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于是又默默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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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浮怔怔看着霜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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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霜棠身体一颤，撑在地上的指节泛白，面色病态到几近透明，唇畔溢出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衣衫上，晕开刺目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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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上古大魔开始躁动，应该是因为感受到了封印它的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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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霜棠一样没有回溯到曾经状态的还有那只上古大魔，毕竟对方已经被霜棠给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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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朝自己伸来，霜棠没有躲闪，任由醉月浮担忧地抚上自己的脸，小心翼翼替自己擦去嘴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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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浮也终于与自己的小弟子对上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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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淡粉色的眸很平静，像是一潭空寂的死水，漾不开任何情绪，没有醉月浮想象中的怨恨，也没有他最熟悉的爱意，甚至没有重逢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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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旧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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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棠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潋滟含情目，如画海棠面，眉含绯艳，眼尾落一点红痣，哪怕没有任何表情，都像是染了满身的缱绻春意，平惹人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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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醉月浮就是因为霜棠那双像极了海棠花的眼睛，才给人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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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头雪发，倒是更衬那一个“霜”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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