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在许氏宅中的探寻,算是告一段落,闻安臣带着大伙儿回到州衙,当然,也把那些证据给带了去。而许氏以及她宅中的这一干下人,也并未释放,而是继续羁押。毕竟这些人的嫌疑还未彻底洗脱,在水落石出之前,还是不能放他们走的。
张静修用他独有的传讯方式传出了消息,然后大约三个时辰之后,这一日的黄昏时分,数骑快马驰进了秦州城。
这几骑快马进了秦州之后,便是直奔州衙而来,到了州衙门口,一行人翻身下马,簇拥着一个清瘦斯文的中年人往州衙大步走去。
“站住,什么人!”几个守卫的衙役高声喝道,将来人拦了下来。
那中年人也不生气,也不动怒,只是站在那里,淡淡道:“老夫巩昌府知府夏惟纯,你去通传,叫黎澄来见我!”
一听到巩昌府知府这五个字,那俩衙役都是吓得一哆嗦,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老天爷,巩昌府知府啊,这可是咱们秦州知州的顶头上司!整个巩昌府说一不二的人物!他老人家怎么来咱们这儿了?
两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其中一个机灵些的赶紧把同伴舍下,一溜烟儿的窜进去通报,另外一个衙役反应慢了,不得不留了下来,气得他心里一阵破口大骂,脸上挂着僵硬的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好,夏惟纯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那衙役进来通知的时候,闻安臣正在和黎澄谈论案情。
“夏知府来了?”黎澄一听,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好一会儿之后,他方才轻轻吁了口气,自嘲似的笑了笑:“果然是张相爷家的公子,一句话就能让堂堂一府知府奔波百里,急忙赶来。”
夏惟纯他是见过的,说起来,夏惟纯还是他的后学末进,他是嘉靖二十六年进土,而夏惟纯则是嘉靖三十二年葵丑科进土,要比他晚了两届。但夏惟纯出身名门世家,人也素有清名,是以升官很快,虽然比他中进土晚,但现在的官位已经远高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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