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整个人钻进崔氏怀里,轻轻唤了她一声:“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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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喜极而泣,虽然她早已哭过一场,听到她这么唤她,依旧是忍不住,泪珠子一直在落,最后哭的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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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崔氏才想起来,对她道:“凝凝,你父亲在船舱外呢。”谢如闻从她怀中起来,往船舱门前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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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定南王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前,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落寞,他与崔氏适才在门外,一直不知该如何与孩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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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不记得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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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当年没有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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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先进了船舱,他一直候在这里,整个人来回踱步,很是不安,直到崔氏在船舱里唤了他,他才深出口气,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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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船在亥时到了邺城,谢如闻和她父母回了定南王府。谢玄烨是南朝太傅,此次来北朝是以拜访交流之名被祁允贤上书力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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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船后,北朝礼部负责此次接待的大臣已在岸边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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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烨去了驿馆。祁允贤在身后看着,神色凝了又凝,早在与陛下上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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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已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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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慕之来北朝,定要好生接待他一番,与他竹林博弈,跑马射箭,探讨两国未来局势,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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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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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看出来了,谢玄烨此行的根本目的,是阿闻。他早就知道阿闻的身份,此次北行,对于他来说,是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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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谢玄烨上了马车,祁允贤也翻身上马,回了他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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