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们个个都是争权夺利,只顾自己享乐的蝇营狗苟之辈也就罢了,偏偏有这些想法的一些还是实打实的忠臣干吏,当初赵轩就察觉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才一边哄着这帮人一边支持顾怀打仗,缝缝补补勉强能把局面维持下去,可赵轩一走,以顾怀的脾气怎么可能这些人妥协?京城的衰落,北境王府权柄的延伸自然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按顾怀的说法,那就是你们不想干,我重新培养批人来干不就行了?意识形态得不到统一,那你们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所以顾怀现在能成为他们心中窃取国之权柄,专权擅弄的“国贼”,然后在天子祭拜宗庙的过程中落泪,仔细想想还真不难理解--毕竟天子回来了,希望就有了,朝堂完整了,京城自然就要再次成为大魏的中心了。
而这一切杨溥是明白的。
站在百官之首的杨溥看着宗庙前焚香扶摇而上升起的青烟,感受着身后百官对于顾怀毫不掩饰的恨意与戒心,略显沉重地叹了口气。
仔细倒回去想想,也许这一切的种子都是他埋下的,他把顾怀带上了仕途,却因为想要保护顾怀不掉入朝堂这染缸,所以一直让顾怀游离在朝堂之外,这样做自然远离了那些蝇营苟且,但也让顾怀忽略了这个年代朝堂的规则,和朝堂百官彻底离心离德,如果顾怀想做一件事而得不到所有人的支持,或者说顾怀意识到朝堂百官复杂的心思以及秉性不仅不能为他的北伐提供帮助反而很可能拖他后腿,那么顾怀唯一的选择便是彻底将百官踢到一边,对他们说一句话。
干得下去就干,干不下去就滚。
北境与京城,王府与朝廷,顾怀与百官,双方的间隙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某种偶然但也是必然,这一年来杨溥一直努力想要弥合这种矛盾,但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真正成为顾怀和百官达成某种妥协的促成人,作为顾怀的父亲,百官对他这个官员领袖既有敬意,也有天然的疏离与戒备,而作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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