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爷,奴才如今怎么也算是您的死忠了,这一年来老奴可是半分不敢懈怠啊,一直勤恳替您看着内廷...您能不能如实和老奴说一句,这次天子回来...还去北境么?”
顾怀负手看着廊外:“你会这样问,就证明你对孤提出的迁都没有任何信心,只有觉得迁都绝不可能成功,才会害怕天子再次离京,对么?”
“老奴只是觉得...”
见他涨红了脸想要说点什么以免自己动怒,顾怀摇了摇头:“无妨,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朝中官员大多出自南方,他们的家在这里,他们的跟在这里,怎么会愿意千里迢迢去到幽燕呢?再说幽燕和汴京一比,繁华程度差了十万八千里,有好地方不待,谁愿意到那苦寒之地去定居。”
“那王爷您还...”
“对于这些孤可以理解,但并不打算听,”顾怀说,“这世间的事从来都不是只看一时舒坦与否,如果只在乎日子过得舒不舒服,孤现在退下来和他们一起在京城养老不好?一个藩王爵位够孤吃到大魏灭国了,何苦跑去和辽人死磕?孤既然要提迁都,必然是经过重重考量,北伐的胜机只会存在于这短短的几年内,如果不迁都以全大势,大魏灭国是注定的事情,到时候他们还想在汴京享福?去苏杭还差不多--不对,也许根本不用那一步,直接快进到集体跳海。”
他转过头:“如果迁都,你也是要去北平的,你愿意么?孤要听实话。”
沐恩沉默片刻,握紧拂尘:“老奴只是个宦官,宦官从来都要会察言观色,对答应主子心意,可王爷您想听真话,那么哪怕会惹王爷您生怒,奴才也只能说,不愿意。”
他看向外面的雪景,轻叹一声:“老奴十四岁净身入宫,在宫城里呆了四十来年了,看过一场又一场这样的雪,北方那么远,那里新建起来的宫城会有这样的梅花吗?是不是也有一条像汴河一样的水,可以让宫里的小太监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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