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
顾怀轻笑一声:“那真话呢?”
廊间又见沉默,但顾怀并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其实像老奴这样的阉人,因为少了个物件,所以总是会对其他东西产生兴趣,比如钱财,比如权力,”沐恩看着风雪,说,“后宫里的宦官都会藏私钱,每到一个月底就拿出来数一数,盘算着要多久才能攒下心心念念的数目,可老奴却和他们不一样,打从入宫的时候起,老奴便明白了,走进这个地方,钱这个东西是真的没什么用。”
“至于权力,不怕王爷笑话,老奴识一些字,之前也找人读史书给老奴听过,上面记着那些权倾朝野的前辈的事迹,听的时候难免会热血沸腾一把想要有一天也成为那样的人,但等到真正登上这位置,才发现自己就算想折腾,也折腾不了,先帝在时老奴只能兢兢业业地垒折子,先帝走后,老奴就更没了在朝堂上挺直腰杆说话的资本--说到底还是没有那样的能力,这本来就是个干系魏国大运的年头,还是别冒出头来让别人笑了。”
“听起来倒是有些清心寡欲。”顾怀评价道。
沐恩摇头:“不,王爷谬赞了,老奴只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而已。”
“无论怎样,好像都不能解释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外廷那些人走在一起。”
“老奴没读过什么书,所以说话难免乱了一些,”沐恩陪笑道,“但其实认真想一想,恐怕老奴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看老奴的目光?”
顾怀怔了怔:“目光?”
“或许只有阉人自己才能注意到吧,”沐恩说,“他们,乃至于所有人,看阉人的目光都是带着鄙夷的,我们这些阉人啊,给了自己一刀求个生路,却天天被他们用‘身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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