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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总说女孩子要克制守礼,既然故事写到了这里,自然就该把笔锋给停下,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想让自己忙起来,复原古籍,写书讲课,国子监多出了个正式授课的女博士,她的才名也比当年更盛,天下动荡的局势总干扰不到一角读书的地方,她觉得时间再久一些,自己再忙一些,该过去的总会过去--毕竟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读惯了诗书的女孩子遇见了一个读书人,这样的故事开局略显老套,那么自然也配得上一个简单潦草的收尾,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之类的,实在有些不适合她。
只是把忧思化作文辞,字里行间却都是未竟之言,她每次读到“顾”字或者“怀”字都会下意识地顿一顿,她总能听见那些传唱的他的诗词然后忍不住想起他的侧脸,她总是在想,如果当初说得再明白一点,再决绝一点,是不是他就不能用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转身离开,而是会认真地思考片刻,再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样想无疑是极悲哀的,每一个女子出现这样的想法的时候,都代表她们在某一段感情里开始沉沦--“如果”这两个字总是残忍而又给人希望,因为会感到遗憾的人总是在期待另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结局,那看起来美好但却是镜花水月的结局。
她越来越消瘦,爹爹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心思,在那些日子里见了很多青年才俊,然而每次她拿起那些画像,听着自己爹爹说着他们的好,说着成亲之后的生活,她却总能在那些画像上看到那张不会随着时间模糊反而变得越来越清晰明亮的脸来。
做不到,做不到把自己嫁出去然后就忘了潦草结尾的故事,做不到以后就只能当个陌生人,在听到他的事情之后,只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一句我知道了。
她妆奁暗格藏着顾怀用秃的狼毫笔,笔杆裂痕处缠着她出嫁时才该用的青丝。
今年汴河放灯的时候,她悄悄在水灯上写了好几遍“怀”字。
他离京那日,她躲在人群后看着他的仪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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