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所谓人言终究是可畏的,然而直到赵吉发现满朝文武都不敢在叔父面前抬起头,偌大宫城竟然只有一个人的身影看起来那么顶天立地,真是...既让人心驰神往,又让赵吉多少感觉有些绝望。
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这个说法都算不上--因为从一开始叔父就没把他当成过敌人,亏他回到京城之后心思还活泛了些,觉得依靠宫城依靠群臣,多少能让自己从那种随时有可能像父王一样死去的阴影中挣脱出来,没想到只是叔父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坐在龙椅上噤若寒蝉。
从那之后赵吉就很老实了,哪怕朝廷北迁,户部兵部的官员都随着靖王仪仗一同北上,哪怕魏辽之间对峙得让人窒息,连叔父也常常需要去前线坐镇或者巡视各地,哪怕高丽倭国金国魏辽五国在高丽的国土上混战,天下局势堪称动荡,赵吉也没有再私下接触任何官员,产生任何心思。
一次也没有。
归根究底,还是京城那一次被吓着了,太极殿里龙椅的位置的确很高,高到能让人产生俯视众生的感觉--然而也能清清楚楚将大殿内每一个人的神态收入眼底,朝廷百官!这词的分量有多大,赵吉虽然还小,但他很聪明,尤其是当死亡的阴影笼罩自己之后,学起东西来更是拼命,他常常捧着史书在真定的府衙后堂花园里安安静静地读,读到那些有着丰功伟绩的皇帝都不能和朝堂百官正面敌对,要懂得妥协懂得忍耐,因为天下太大活儿终究是需要人干的,所以赵吉以为,哪怕叔父如今几乎是扛着大魏的江山在往前走,但他怎么也不能站到百官的对立面对不对?
然而事实是什么?从三公九卿到各司小吏,从沙场老将到满朝勋贵,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对大殿中那道孑然独立的身影说一个“不”字!
他们能说什么?
论政绩,顾怀独身入北境,从根子里就已经烂了的河北重新稳定;顾怀转道西北,西夏成了大魏的附属国西凉再无边患;顾怀进蜀地,单手把桀骜的蛮族压得不敢喘气,有割据气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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