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可能性。”
顾怀看着那微躬着腰,哪怕听见了辽帝和魏国藩王所有对话,也一动不动捧着托盘的宦官,看着那一杯酒,沉默片刻后笑了一声:
“这就有点不讲究了。”
“只要你一死,魏国立刻便要分崩离析,这也算是朕身为辽国的皇帝,能为逃入草原的辽人做的最后一件事,只是你这个人实在是不讲什么体面,也不喜欢搞场面活,不陪朕喝一杯共赴黄泉的酒,而朕要是再多劝一句,你怕是就能直接发现了。”
“所以我们终究还是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辽帝点头,“不止是这些小节,更大的区别在于你我心中所想...我的确是没有你那样的野望,在我看来,或许南下吞并魏国,就是我一生所能达成的最大功绩,但也许就是因为你和我不一样,所以到最后,赢的才是你。”
说完这些话,他的脸色依旧很平静,但几道黑线已经爬上了他的脖颈,他艰难地扶着扶手站起身,看向顾怀,轻轻一笑:
“皇帝有皇帝的宿命和死法,朕的确很好奇,但朕的故事也就只能到这里了,以后这天下,你替朕,多看一看。”
“再见。”
顾怀轻轻点头:“再见。”
辽帝有些蹒跚地走向散朝时走过千百次的珠帘,一旁的宦官亦步亦趋,在辽帝掀起珠帘,身影逐渐消失时,他跪下用辽语悲怆地高喊道:
“恭送大辽皇帝殡天!”
钟声响起,环绕大殿,殿外在玉阶下或焦急不安,或心如止水,或满怀警惕等待的人们同时抬头望天,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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