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相像,但又完全不像的辽国皇宫,但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越过禁军的尸堆,越过撞墙而死的十几个宦官,越过两侧倾颓的宫阙,越过东倒西歪的朱漆门扇和里面烧得半熔的鎏金兽首,终于走完了这条长得邪乎,通往永昌殿的宫道。
到了尽头。
九十九级玉阶上,每块汉白玉都雕着仰天嗥月的苍狼,顾怀翻下踏雪,几个亲卫下意识跟上,却被他摆摆手留下,只有王五魏老三一左一右落在他身后,踩着满地飘落的黑灰拾级而上,龙渊剑尖一颤一颤,一主两从,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彷佛走入云端。
殿门是洞开的,里面并不幽深,扶着剑柄的顾怀很轻易就能将视线投射过偌大的宫殿,落到那高高在上的辽帝身上,辽帝单手托腮,着全套衮冕,但看起来却随性到了极致,一个宦官恭敬地站在他身侧,微微弯腰,就像是以往那些年,每一个清晨时的朝会那样。
看起来他已经等了很久。
看起来他依然是那个曾经征战草原与西域,亲手缔造了辽国鼎盛国力的草原雄主。
“你来得太慢,”辽帝的声音穿过空旷的大殿,“朕的酒都快凉了。”
“路上想看一看风景,所以难免走得慢了点,”顾怀一步一步前行,波澜不惊,“横跨万里的帝国从今天开始就要成为过眼云烟,这种风景不是随时能看到的。”
面对这几乎是揭伤疤的一番话,辽帝居然挑了挑眉,认真问道:“好看吗?”
“还可以。”
“可惜,朕也差点看到这种风景,”辽帝说,“如果当初你没有在魏国的京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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