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穿透寂静的力量,“罪妇所求,不过一方寸容身之地,为奴为婢,皆是心甘情愿,殿下连听一听罪妇的话语都不屑么?”
这个聪明的女人不再提依附,只提卑微的容身之地,甚至试图以“心甘情愿”这种绝对的、自我贬低的姿态,撬开一丝缝隙,她在赌,赌这位年轻的征服者,或许对这份“心甘情愿”背后的故事,会有一丝好奇?或者...对她这副皮囊,会有一丝兴趣?
顾怀的目光终于真正落在了她的脸上,那目光平静依旧,没有惊艳,没有欲望,只有一种近乎解剖般的审视,他看透了她眼中那层冰封下的执拗与病态,也看透了她话语里试图隐藏的算计与孤注一掷。
“孤知道你的生平,”他说,“孤的锦衣卫曾经查到过一件事情,辽天顺十二年,慕容氏女子成为皇后,替耶律元争来了皇位,次年,慕容氏灭族。”
顾怀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在这寂静的庭院里却清晰无比:“慕容皇后,你恨耶律元,恨他为了争位将你当作一件华美的摆设,锁在深宫,耗尽你的年华;恨他登基之后又冷血无情地灭了你的所有亲朋,所以,你选择依附孤--这个摧毁了耶律元所有心血的人,你以为,成为孤的女人,甚至只是奴婢,就能在史书上狠狠羞辱那个亡魂?就能让他的一生蒙上洗刷不掉的污点?”
他每说一句,慕容氏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她的心思,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得如此透彻,如此赤裸!那份自以为隐秘的、带着毁灭快感的报复计划,在他面前,竟是如此幼稚可笑,如同透明的!
“但很遗憾,”顾怀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终结审判般的冷酷,“你的‘心甘情愿’,你的‘报复’,在孤这里,一文不值,”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绝美的容颜,没有一丝留恋,“这副皮囊,或许很美,但孤见过更美的,说来也巧,她第一次试图靠近孤时,用的也是和你差不多的法子,只是她把自己送得还要干脆果决一点,完全断了自己离开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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