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看着她,眼中也流露出温和的笑意,带着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欣慰:“看起来,刚才的偷听确实解了不少心结。”
这温和的话语像是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李子卿凝固的姿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和翻腾的情绪,双手交叠在身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学生李子卿,拜见先生,先生安好?”
“一直都很好,你呢?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先生离开京城后,学生在国子监读了半年的书,然后随大儒去了一趟蜀地,那边很安稳,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就好。”
“先生呢?统率大军是不是很辛苦?”
“习惯了,倒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是有时候难免会觉得担子重了一点--这么一想还是当年在苏州给你们上课时轻松。”
“先生真会开玩笑,”李子卿嘴角勾起的弧度极好看,“若是先生撂了挑子,这天下可就真的要乱起来了,其实很多时候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呢,才几年的时间,先生就成了王爷...或许我把这件事讲给旅途中认识的人听,他们都不会相信。”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不敢相信的事还会多少一件,”顾怀说,“子卿,你愿不愿意做经学院的院长?”
李子卿微微一怔:“可先生,我还很年轻,而且没有才名...还是让大儒出任会更稳妥一些?”
“然后让他们继续教理学么?”顾怀微微摇头,“我刚才那些话,并不是为了安慰你,而是实话,心学比理学更适合之后的大魏,人们需要被指明心的方向,而你--走过千山万水,钻研了这么些年心学的你,比他们更适合,你和宋明都是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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