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锐利,仿佛看到了更遥远的威胁:“尤其是那些被辽人压制在极北苦寒之地、逐水草而居、坚韧如野草、被蔑称为‘蒙兀’的部落!他们现在或许弱小、分散,不值一提,但草原的法则就是如此,旧的霸主倒下,混乱与征伐中,必然会有新的狼王诞生!放任不管,假以时日,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成为比辽国更凶悍、更难以驯服的祸患?!孤要的,不是击溃一个耶律崇,孤要的,是斩断这草原霸主更替的轮回!是让这片广袤之地,永绝后患!”
“分化!瓦解!归化!以夷制夷!让草原人,去治理草原人!让归顺者,去对付那些冥顽不灵者!让耶律氏的血脉...去对付耶律氏最后的余孽!更要让草原各部,尤其是那些‘蒙兀’人,在萌芽之初,就陷入永无止境的内耗与分裂!让他们再无可能拧成一股绳!”
顾怀微微俯身,逼近耶律昭明那张写满惊骇和绝望的脸,声音如同极北的寒风,冰冷刺骨:
“而你,耶律昭明,就是孤埋下的第一颗钉子,也是早就准备好的那颗钉子--你知道吗,在很多天之前,在孤还坐镇上京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你的兄长站在孤的面前,卑微地说他愿意成为这个人,但孤甚至提不起思索他是否适合的兴趣,因为孤看重的人,只有你。”
耶律昭明瘫软在地,轻声喃喃:“为什么...会是我?”
“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服你,你能依靠的只有大魏,只有孤给你的底气,”顾怀直起身子,“而魏国也永远不会给你真正的认同,你就像行走在夹缝里的人,永远没有归宿,这样的你,就算想做英雄,都做不了,这种残酷的命运才能保证你永远坐在孤需要你坐的那个位置上,给中原王朝和游牧民族的宿命划上一个**。”
的确是残酷到了极致的命运。
一个辽国的窝囊皇子,一个曾经被押作质子的年轻人,一个被魏国扶持继承皇室名号,来在草原上掀起新一轮腥风血雨的人,谁会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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