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来,而这些风波又会推着你继续往前走,从根本上说,无论你是走上仕途还是隐姓埋名去了别处,只要你不真的放下一切忍受这个世道的肮脏与不公,你终究会登上这个舞台--无论是以什么面目。”
顾怀微微一怔,然后沉默了下来。
杨溥继续说道:“你已经成为了那个不用逃跑的人,但你还是不愿意细想一下在你走过的这段路上,谁才是最大的推手,你说你能忍受寂寂无名的生活,但如果你开了间铺子却被小吏刁难呢?如果你隐居偏远却被兵灾波及呢?如果你远走他乡却总是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眼呢?说到底你是个有责任感而且有道德底线的人,你不会真的能像你想象中那样平静生活下去,不管我和先帝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不管你当初选择的是离开还是留下,你最终可能是推翻朝廷的义军首领,也可能是力挽狂澜的救国忠臣,唯独不可能是个乡下收租数银子的富家翁。”
杨溥的话很尖锐,或者说他的话一向很尖锐,顾怀从很早以前就发现,作为这个世上首先和自己产生联系的“大人物”,同时因为杨溥老谋深算不太正经的性子,他可能是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几个人之一,不管是当初怎么让自己心甘情愿地留在京城,蹚那些浑水,还是后来从没有让自己对这段“义父义子”的关系产生恶感,他都把自己...拿捏得太死了。
但顾怀的确是没想到风尘仆仆地回来,准备聊些闲天,却被杨溥一下子就抓住自己那繁杂心思中的要点,而且还如此赤裸地剖析出来给自己看。
他偏移了视线,转移了话题:“你这里,看着像是要被埋了。”
“几位阁老依次北上,宫城空了,内阁也快空了,继续宿在那里,太冷清,”见顾怀仍不愿直面内心,杨溥没有继续逼问下去,“偌大南方,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倒是你...既然你能出现在这里,就证明辽国的两京四道,已经翻不起风浪了?”
“收拾干净了,上京的宫墙塌了大半,耶律元死在他的龙椅上,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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