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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则比任何人都清楚,西夏的复生,是建立在魏辽两大巨人角力的夹缝之中,是魏国那位靖王顾怀,为了北伐大业,为了在辽国西线钉下一颗钉子,才默许了西夏的存在,甚至推波助澜。这颗钉子如今看来,锈迹斑斑,远不如预期中锋利坚韧,但好歹是钉在那里了。
他想起那位靖王顾怀在西夏旧都定州,坐在冰冷的龙椅上,看向莫莫时,那瞬间柔软又瞬间冰封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思念,有愤怒,有不解,更有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清醒。
顾怀知道--夏则无比确定,顾怀从一开始就明白,莫莫未必是真正的西夏皇族血脉,他默许这一切,甚至默许将莫莫推上那个位置,只因为当时的局势需要西夏这面旗帜,而现在,辽国已灭,魏国如日中天,他挟着旷世武功,即将走到权力的巅峰,他还会容忍西夏这个建立在“谎言”和“利用”基础上的藩属国,继续占据着西凉的战略要地,甚至...占据着他心尖上的那个人吗?
夏则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弯了弯,形成一个苦涩的弧度,他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为了复国,他可以将灵魂卖出去只需要一个好价钱,可以将一个无辜的女孩卷入命运的洪流,可以背负万世骂名,这是他的宿命,是他对那片浸透祖先鲜血的土地,对那些在亡国之夜哀嚎消散的亡魂,最后的交代。
可党项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纵横河套、与魏辽鼎立的党项了,亡国的屠刀,十几年的奴役,早已磨平了太多棱角,抽走了太多的脊梁,如今的复国,更像是在魏国默许下、依靠着魏国力量维系的一场幻梦。
魏国需要西夏做什么?在西线牵制辽国,分担压力--可西夏做到了吗?做得一塌糊涂。
若非魏国西凉边军关键时刻顶上去,西夏恐怕早已被辽国西京道那点残兵败将反推回来,成为天下笑柄,魏国那位靖王顾怀,夏则太了解了,那是个念旧情的人,因为莫莫的关系,他对西夏有份特殊的容忍,但这容忍是有限度的,当西夏的存在,从助力变成累赘,甚至在辽国被灭的今天,西夏可能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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