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的机会!
他完颜阿骨打,从被辽国抛弃在魏辽边境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跪在那架象征着屈辱也带来生机的马车前,成为顾怀身边一条凶狠的狗开始,就一直在赌,赌自己能活着回到辽东,赌自己能整合女真各部,赌自己能打下辽阳建立金国!他赌赢了太多次,以至于在狼头山,在上京城外,他以为自己真的拥有了和那个男人掰一掰手腕的资格,结果呢?现实给了他最冰冷、最残酷的耳光。
那,继续当魏国的狗?
“从狼头山后,我们每一步,都在人家的算计里,”完颜阿骨打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拿起一根燃烧的柴枝,在地图上辽东的位置狠狠戳了一下,“魏国要的不是我们真的打穿草原,他们要的,只是我们这支金国精锐,离开辽东老巢,一头扎进这无边无际的草原!像一群被放出来的疯狗,替他们去撕咬耶律崇这块硬骨头,去消耗那些死忠于辽国的草原部族!用我们的血,去染红魏国通往草原深处的路!”
“拆族?分地?子弟为质?”他冷笑一声,“没有我们在草原上牵制耶律崇,吸引那些草原饿狼的目光,魏国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辽东下手吗?我们在这里多耗一天,辽东那边,我们的族人就多被拆散一分,我们的崽子就多在理藩司的‘轮值’里多待一天!我们在这里流的每一滴血,都成了他们勒紧辽东绞索的力气!”
帐内落针可闻,乌尔泰张着嘴,脸上的愤怒僵住了,慢慢化为一种更深的恐惧和茫然,巴图鲁按在刀柄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更多猛安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烟火气的冰冷空气。
“那...那我们就这么认了?”乌尔泰的声音带着不甘的颤抖,像寒风里最后一片枯叶。
“认?”完颜阿骨打猛地抓起地上的酒囊,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食道,却无法驱散那彻骨的寒意与一种近乎宿命的无力感。
“不认,又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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