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字所刻之处,真正成为我大魏永固之疆土!”
他猛地抱拳,声震殿宇:“臣任彬,愿亲率王师,为陛下永镇博安!”
“任尚书,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老成持重的前兵部尚书,如今的内阁次辅,几乎堪称一手提携任彬至此的张阁老眉头紧锁,思索道,“博安洲新得,远隔重洋,风涛险恶,补给维艰。若贸然兴大军,劳师远征,靡费国帑无数,稍有不慎,便是第二个草原泥潭--甚至更糟!当务之急,应是稳固已知航路,徐徐图之。可先遣精干使节,携我天朝威仪,宣示德化,怀柔土酋,建立商站据点,互通有无。待根基稍固,民力稍复,再行移民屯垦、驻军设府之事方为上策!切不可操切冒进,徒耗国力啊!”
“张阁老此言,未免太过畏首畏尾!”郑功立刻反驳,情绪激昂,“博安洲乃无主之地!非他国之土!何须怀柔土酋?此等天赐良机,稍纵即逝!若因循守旧,待他国闻风而动,捷足先登,我大魏岂不悔之晚矣?移民实边,乃固本培元之策!岂是操切?”
“固本培元?郑侍郎可知万里海途,九死一生!移民十人,能至博安者几何?又有几人能熬过初至之水土不服、瘴疠侵袭?”张阁老寸步不让,“此非辽东近畿!此乃化外绝域!移民之耗,百倍于屯田之利!实为竭泽而渔!”
朝堂之上,顿时吵作一团,拓殖派与怀柔派,激进者与保守者,围绕着如何消化这片从天而降的巨陆,展开了激烈的攻讦,唾沫横飞,引经据典,关乎国策的巨大分歧在“博安洲”这个前所未有的命题前暴露无遗,空气变得灼热而粘稠,连殿角的铜鹤香炉吐出的沉水香雾,似乎都被这激烈的争论撕扯得凌乱不堪。
内阁首辅李仁,这位在新朝以“忠顺”和“善体上意”著称的墙头草阁老,此刻却罕见地沉默着,眼观鼻,鼻观心,如同入定--因为他深知,如此泼天之功与泼天难题,唯有御座之上那位的心思,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针,吵有什么用?他余光小心地瞟向丹陛,等待着那最终的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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