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爷亲临牛头村,随和亲民,要是太过隆重,反倒会生份了。”真是会说话,瘦猴子许梨花两人也爱说个不停,比起喜雨就差太远了。文素素道:“去拿木屐斗笠来,我出去迎一迎。”许梨花提着木屐,何三贵捧来了斗笠蓑衣,文素素穿戴好走了出去,一群护卫骑在马上,拥簇着一架马车到了大榕树下。马车宽敞豪华,到了大榕树处,村道变得狭窄,无法再前行。马车停下,护卫拦住了看热闹的村民,穿着月白锦衫,头戴金冠的齐重渊从马车上下来,青书垫着脚尖撑起大伞,挡在他头顶。琴音半蹲着,忙着整理他的衣衫下摆。文素素上前见礼,齐重渊仔仔细细打量着她,伸手来扶:“文娘子快快起来。”文素素借着起身,不动声色收回了手。齐重渊将文素素从上到下,再细细看了一遍,关切地道:“文娘子黑了些,也瘦了许多。这些时日,文娘子真是辛苦了。阿愚去了松江府,他要忙些时日才会回来,我明朝也要去府城,娘子先前与阿愚提过赏赐养蚕妇人的事,我赶着来办完,别耽搁了。娘子怎地不撑伞,这斗笠蓑衣,是种田的庄稼汉所用,穿在娘子身上,着实污了娘子的颜色。青书!”青书连忙上前一步,齐重渊吩咐道:“给娘子撑伞。江南道多雨,伞都做得不错,你去做伞的铺子,给娘子定几把伞,记得要选取最好的木料,紫檀木唔,紫檀木不好,用上百年的香樟木,娘子可知道,百年的香樟木,与金丝楠木相似,木纹带着金线。”文素素答不知,再次谢恩,侧身让齐重渊走在前。突然,她余光扫过马车,脚步顿住了。马车后,还跟着眼珠子乱瞄,努力保持读书人架势,满身泥浆的文展功。曹氏牵着幼童紧随在他身后,绷着脸,脸上的喜意与得意却快要从高颧骨处往外流淌。齐重渊侧头去看文素素,见她立在那里没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哎呀一声,抚掌自顾自摇头失笑。“你瞧我,见到文娘子就忘了正事。我在路上碰到了你大哥他们,便顺道将他们给娘子带来了。”齐重渊重重叹了口气,惋惜地道:“娘子聪慧过人,只可惜所嫁非人,身世飘零。如今娘家只剩这么个亲大哥,以前生的儿子,虽说”他眉头皱起,提到文素素以前的儿子,心头总是不大舒服,便掠过了不提。“一家人能团聚,和和美美,娘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齐重渊含笑望着她,柔和地道。真挚,切切实实的关心,扑面而来。文素素像被塞了半只被扯破肚皮的苍蝇,她面不改色咽下去,垂首再次谢恩:“王爷的仁慈善良,民妇会永远铭记在心!”齐重渊要赶着前去府城, 文素素叫来许里正,将村子里几个擅长的妇人叫来,他亲自赞美了几句, 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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