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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黎越是美好,很多次,钟月涓仰望着他,自卑的阴影便越发膨胀,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吞噬。
有句老话大约是没有说错,富长良心,穷生奸计。
钟月涓不止一次地想,他要是不站那么高就好了,矮一点,卑劣一点,她也就能够上了。
她多想把他拉下来。
钟月涓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扯住丁黎的衣领,丁黎顺着她的力道俯身,两人一下子贴得极近。
丁黎的眼睛变得极幽深,像暗潮涌动的清潭,静水流深。
钟月涓在笑,那抹唇红像是绽放的山茶花,殊色逼人。
两人对视,气息若有若无的交缠着,丁黎喉结滚动,背着路灯的光,神色晦暗。
男人身姿挺拔,却维持着弯腰俯就的姿势。
钟月涓掂起脚,她想,这是她的。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丁黎揽住了钟月涓的腰肢不放手,钟月涓只能扑进男人的怀中,加深这个吻。
嘴唇柔软潮湿,本是没有什么滋味的,但有情-人的嘴唇却像蜜一样,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丁黎的心中苦涩,为钟月涓轻描淡写提起的过去,为她想蚌壳一样,不肯轻易打开的内里,是他的错,不能让她心安理得地走到他怀里。
如果可以,他怎么会让她吃这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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