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妃,今南方未定,朕政务繁忙,确是委屈爱妃了。来日得闲,朕定去昭鸾殿陪你。”
稚陵只在一旁望着他唇角弯出了一星半点的弧度来,可眼底却仍似深邃寒潭,没有丝毫波澜起伏,更不必提真有什么歉然或者笑意。
他一向都是如此打发妃嫔的。
此前入宫的几位妃子也是如此待遇,这一点上,他倒是一视同仁了。
程绣在那儿还委屈着,即墨浔便岔开话题道:“你裴姐姐炖的这银耳百合羹不错,你也过来尝尝。”
稚陵敛着蛾眉,唇边挂有一贯的温柔笑意,含笑拣出一只白瓷碗替程绣也舀了一碗,递向她,动作做来熟稔干练,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程绣也没觉得不妥,笑盈盈接了,道了谢,便自发在即墨浔的身旁坐下。
稚陵见状,忽觉自己杵在这里,倒是碍眼,便寻思是否该退下,揪着手绢时,即墨浔似有似无抬眼瞥过她,手指点了点桌面,也示意她坐下,稚陵方才落座。
吴有禄又着人上了几道点心、水果和粥汤,稚陵没有太多胃口,只自己在旁默默的,有一勺没一勺舀着碧梗粥。
程绣却不爱沉默,说起来便没完没了,她虽没有细听,但偶尔也应她两句,毕竟陛下少言寡语,总不能让程绣落了尴尬。
程绣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无外乎初来宫中,什么也不懂,望姐姐指点,或者是她在闺中,便十分仰慕陛下云云。
即墨浔神色一直淡淡,直到程绣眼眸晶亮,忽然提起她父亲来:“陛下,父亲在西关,上回说,等陛下寿辰,定要入京为陛下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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