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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寝殿的门边时,门外是沉沉夜色,风雪呼啸声此起彼伏,她愣怔的时候,风声入耳,她下意识地浑身轻颤,噩梦一样的回忆涌上心头。
即墨浔见她在门口踟蹰,更不耐烦了:“怎么还杵着?”他深吸一口气,“朕说了……”
稚陵默了默,却回过身,又向即墨浔走过去,在他面前,垂着眼睛,低声恳求说:“陛下……准许臣妾陪在陛下身边罢……”
他漆黑的眼睛静静望了她一会儿,未置可否,但稚陵已知他的意思,咬了咬唇,转身离去。
刚走出两步路,即墨浔偏偏又开了口:“涵元殿从未有后妃留宿的先例。稚陵,朕也不能为你破例。”
稚陵扶着漆红门框的手微微一顿,回过头,得体知礼恭敬地回道:“臣妾明白,臣妾告退了。”
这一夜雪风呼啸,果然又是一个难眠夜。
稚陵缩在锦被里,脑海里浮现一个接一个的旧画面。即墨浔大约并不知道,比起她的丈夫,她心中更多视他为如父如兄的存在。
她的家人都不在了,他已是她唯一的家人。在他的身边呆着的时候,仿佛都要比别处更温暖些。
好在她并没有因为这夜的事就轻易气馁。
第二天天一亮,仍似寻常日子,去小厨房亲自准备一盅银耳南瓜百合羹,再亲自走一刻钟的路,送到涵元殿。
有了那回的经验,她已知道,下这么大的雪该提前多久出门,方不误事。
即墨浔也并未提昨夜,照常练剑,照常叫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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