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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瑾低头说道:“自太祖因流寇骚扰施行海禁以来,关闭市舶司,只留粤闽滇浙四处海关。藩外诸国对于我大业朝的各种商品供不应求,薛蟠说单指薛家一家,每年在海上贸易的盈利便足足有百万两之多。这还只是一介皇商,倘或倾朝廷之力,集天下之物与藩外诸国兑换贸易,恐怕所获利润不可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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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的海外贸易对大业朝来说,还是绝对的贸易顺差。倘或再等过个一二十年,欧洲革命完活儿了,将目光投放到大业朝这方富饶净土,虽然这个时空只是历史的投影,架空的时代,但历史惯性所限,再来一次多国联军侵入华夏也不是可不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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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心下微微一动,不过又想到了开海禁之艰难,不免皱眉说道:“这闭关锁国乃是老祖宗的祖训。上皇在位时候亦十分推崇,六下江南考察之时,在苏州亲眼目睹洋商船只络绎不绝,心中忧愤,甚至起了关闭另三司,只留粤海关一处的圣旨。好在后来群臣反对,方才惺惺作罢。如今你要朕重开海禁,恐怕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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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瑾闻言,立刻上前跪拜,口中请罪道:“微臣又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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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笑着摆手道:“你我君臣私下闲聊,随便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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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瑾拿眼睛撇了撇角落里的记史官。乾元帝随意吩咐道:“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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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史官犹豫片刻,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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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瑾方才说道:“以微臣看来,所谓闭关锁国,与故步自封无意。虽然大业朝得到了短暂的平静,但是藩外诸国该发展的发展,该富强的富强。反倒是我大业朝因为主动断了与各藩国的联系,渐渐落于其后。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各藩国派遣使节每年来我大业朝上贡朝拜,派遣留学生学习我大业朝的各种文化。长此以往,这些使臣与留学生对我大业朝了如指掌,可是我们却连他们国家的具体位置都不晓得。更不知道他们如今发展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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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赖瑾见乾元帝依旧有些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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